Cornsweet illusion: 宋瓷花瓶上的秘密

一條線就可以引起視覺錯覺? 讀者也許會再度陷於不信任自己眼睛與大腦的破裂關係中，但這或許只是大腦無力負擔太多訊息需要眼睛在紛亂雜沓的訊息中去突顯生存演化上重要訊息的取捨策略。譬如，物體的輪廓就比表面的色彩重要，線條的刺激需要先被考量，甚至抑制表面顏色或亮度的刺激訊息來突顯、保障線條的訊息不會被淹沒 (Lateral inhibition) 。沒看過?

下面這張宋瓷花瓶的照片是從陽明大學助理教授洪洲伯最近刊載在 Nature neuroscience 的報告中擷取出來的。花瓶上讓人物看起來躍然瓶上、具有立體感的陰影，或人物與背景亮度不一的效果就是線條做出來視覺錯覺。事實上，除了線條之外，不管是人物或背景都是一樣的顏色、一樣的亮度。

我試著把其中幾個點的顏色區塊挪出圓圈之外比較看看，它們是不是同一個顏色同一個亮度呢? 不過，這種做法不準確，因為照片中花瓶表面的亮度已經因為拍照時的光線而改變。

這種現象是 1960 年代 Tom Cornsweet 發現的，稱為 Cornsweet illusion ：就是說，在單一亮度的灰階平面上，導入一條對比明顯的線條，或稱為邊界 (edge)，則會造成線條兩邊的灰階亮度看起來不一樣。

下面，我找來一個 Cornsweet illusion 的 flash 遊戲，讀者可以試著玩玩，改變線條的寬度 (width) 、背景與線條對比的關係 (Black & White intensity) ，感覺看看線條兩邊明亮度的變化。接著再用 Cover 鍵把線條跟漸層的部份遮起來，看看有沒有不同。

由此可以想見當時用深淺釉料在塗了底色的花瓶上勾勒這些線條的藝匠是多麼鬼斧神工、精心佈局，不知道花大錢收藏這種古董花瓶的人是不是也看對了這種錯覺。